温幼蓉心柔一动:“是那个曹芳瑞?”
郑煜澄喘了几口,尽量让自己气息平稳:“他来的时机蹊跷,像是踩准了点一般。我的确怀疑是他暗中虏走了玢郡王,也知自己入山会引得一些人动手。但今日见到你与温震的情态,我就知道,这里头,生了一个变数。”
温幼蓉不说话了。
他本来都安排好了,却因为她生了变数。
她忽然放低声音,像是无力的解释:“我不知道她会来……”
郑煜澄没说话。
就在两人忽然陷入一阵沉默时,赵齐蒙捂着眼耳口鼻跑回来,绝望道:“你那疯子母亲,是不是要我们死!她竟然在道口放火!”
……
不止是放火,早在女侯进山之时,已经封了好些山道出口。
继续任她这样烧下去,他们不是被封死就是被呛死憋死。
赵齐蒙喘着粗气在远处坐下来,嚷嚷道:“那到底是娘还是狼啊,虎毒还不食子呢,对你怎么下这么狠的手啊。嘶——老子不想走了。咱们是原路返回,还是就地等死,给个准话吧。”扯动伤口,他有点难受。
骤然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超脱,疼痛后知后觉的席卷而来,温幼蓉死忍着,抓了一下郑煜澄的衣领:“歇一会。”
郑煜澄低低“嗯”一声,动作很轻的把他放下来。
赵齐蒙看的眼睛都直了——不是吧,真的原地等死?他说说而已的!潜伏这么久,他还没娶到媳妇,怎么能就这么在这憋死!
温幼蓉刚坐下,便落入一个宽大温柔的怀,郑煜澄背靠着山壁,将她护在怀里,她敏锐的察觉到他无声的呵护,扯了一下嘴角,握住脱臼的那条手臂,咔嚓一声,自己将手臂接了回去。
动作快准狠,就连赵齐蒙这样的汉子都看的瞠目结舌。
这女人,其实跟她娘一样,骨子里有股狠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