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见一个人,她满心都是羁绊,浑身都是软肋,撒娇哭泣时,仿佛能化成一滩水,可真正让她坚韧顽强的,反而是这些软肋和羁绊。”
“母亲总觉得,爱我、照顾我,会让我变得脆弱,不堪一击,但其实,母亲的坚硬和冷漠,才是让我真正不堪一击的元凶。”
女侯死死地盯着她,指尖微颤。
温幼蓉又看了台阶处一眼,低笑道:“母亲现在一定很挫败吧。你这样费尽心思教养我,到头来,我却做了你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
女侯眼底用过一道莫名的情绪,终是笑了。
温幼蓉迎着她的目光,没有受伤的手臂试着撑起身子。
一旁,恪姑姑看的心惊胆战,她怕女侯再次对少主下手。
温震也看着温幼蓉,他的眼神震惊又无措,似乎从没有想过,女侯会这样对待少主。
温幼蓉撑起身子,离女侯更近,女侯并没再动手。
她离女侯极近,哪怕浑身剧痛,依旧用最坚定的语气说:“母亲,其实你才是最
软弱的人。只因伤过一次,便让自己面目全非,活的冰冷僵硬。可我不同,我不是你。”
“我喜欢他,就敢面对这份喜欢带来的一切。今日他若不畏生死也要证明这份情意,我会很开心;他若临阵退缩,丑态百出,想尽一切办法求存活命,或许我会伤心一阵子,但我不会伤心一辈子,更不会战战兢兢将自己装进壳子,一辈子不敢再面对这些事情。凭着这个,足以证明我比你强。”
温幼蓉离她很近,待说完这些,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温震第一个反应过来:“女侯小心!”
温幼蓉另一条完好的手臂忽然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向女侯的脖颈。
女侯一个失神,被钝器擦到脖颈一侧,只觉生疼,下意识推开。
同一时间,昏迷的玢郡王忽然跳起来,一把捞起郑煜澄,温幼蓉像是不怕疼一般,爬起来跑过去:“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