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齐蒙一直站在原地看着她被那个男人拖走,心里猛地空了一大块。
他自嘲一笑,光脚踩地回房,再出来时,他换上一身光鲜的衣裳,连头发都重新梳过,手里抱着木匣子,往郑煜澄的院子走去。
郑煜澄对“粽山”一事既不赞成也不反对,正在房内写信。
咣。一只木匣子丢在他面前。
郑煜澄缓缓抬起头来。
赵齐蒙读过书,也学过礼,可当他一本正经的给郑煜澄敬了个读书人的礼后,郑煜澄第一反应是放下笔,警惕的后退。
“有事?”
赵齐蒙神情严肃,将自己的身世简而言之,又推
了推盒子。
“凭我一己之力,即便有机会翻案,中间少不得波折和耽误。我想求郑大人帮我父亲翻案,为我赵家正名,我想为父亲洗冤,为自己赎罪,待完成这些,我的命都是大人的,任听差遣。”
这事儿有点突然,郑煜澄略略镇定,迟疑的将盒子打开翻看了一番。
他蹙眉看着,慢慢抬眼:“若为事实,本官愿意相助。至于你之前在山寨中所做之恶,当真愿意恕罪?”
赵齐蒙笑的有点浑:“我是不干净,若要量刑,就算不死,坐牢也够呛。”他神色一厉:“但我想将功补过,做什么都可以。”
郑煜澄挑眉:“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有丢命的危险?”
赵齐蒙哼笑:“我觉得我没那么容易死。”
郑煜澄沉思半晌,点头:“赵大人的案子,我会联络金州那边复查。至于你,我倒是可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