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芸菡也跟着愣住,她觉得今日的黝黑青年,和之前见到的那副暴躁跳脱的样子判若两人。
“咱们祁族向来是强者为王,没谁生来就该做谁的手下,就说你十岁那年领咱们捕蛇,你除了指挥我们,设计捕蛇机括,为救人差点被咬死,其实也没做什么啊!对,你差点被咬死也是你没用。”
郑芸菡扯扯嘴角:您真敢说……
“你以为自己藏得多好?所有人里头,就你最害怕,一个十岁的小丫头片子,骗得过谁啊!我们兄弟一直想跟你分个高低,叫你回了女侯身边,也时时警惕这身边有我们这样厉害的对手在威胁你的威严,结果你走的不声不响。”
“这回在并州遇到你,兄弟们都挺意外的,就想弥补从前的遗憾,本以为你是怕了我们兄弟们的实力,不敢领头上山,没想到你居然打的这门主意。”
温禄拽着包裹,挺胸抬头:“要么,你此刻就在兄弟们面前认个怂,咱们各入各山各走各道,你再害怕我们也不陪你;要么,咱们跟以前一样,打配合搞一搞,最后按功劳论高低,以实力服人,你自己选。”
郑芸菡撇嘴:好低级的激将法哦。
温幼蓉直勾勾的盯着温禄,突然道:“他还说什么了?”
温禄不假思索道:“就说咱们不能成为你的包袱和责任——唔……”
后知后觉的温福温寿冲上去将温禄的嘴死死捂住。
郑芸菡听得清楚,心头微惊——他?
温禄意识到自己说漏嘴,脑子里想着各种结果的应对方法。
然而,场面并没有失控,阿呦没有生气,也没有追问那个他是谁。
温幼蓉沉默片刻,走到郑芸菡面前:“菡菡。”
“嗯?”
温幼蓉慢慢笑起来,眼底带着促狭:“我喜欢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