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那句话刺激到她,她忽然撒手,摇头退后,歪歪倒到的退到另一边的墙根处站好。
郑煜澄终获自由,想了想,又迈步走过去,在她面前站定:“作为外人,我没有立场置喙你们族中之事,但若你执意不肯,至少该解释清楚,否则,只是你一味在躲,他们一味再追。”
温幼蓉被一股甘松香包围,抬头看他。
郑芸菡说,她的二哥是世上最温柔体贴的人,别人不懂得委屈他懂,别人不理解的心思他理解。有了心事不要怕,吃完二哥的茶点,黄昏能变晴天。
她忽然说:“你可以请我吃一个枣糕吗?”
她摆摆手,很知足道:“不要茶,枣糕就够了。”
郑煜澄愣住:“什么?”
她将这迟疑当成不愿,语气忽然低落:“半个也可以……”
诚然,照顾芸菡时,她已脱离路都走不稳的稚龄,小姑娘没有母亲照顾,父亲呵护,时常会脆弱敏感,他少不得要照顾这份心思。直到
后来,也会为她挡一挡顽皮的祸事。
但眼前这种,恕他直言,没见过。
沉思间,那双手臂又搭上来,将她死死箍住,郑煜澄一怔,鼻间香气袭来,伴着娇声怒嗔:“不吃就不吃嘛,说正事,你答不答应!”
竟是飞快切换回刚才的正经事。
郑煜澄转的都没她快。
他呆愣半晌,有些无奈:“那你可知,山中或有残党,探山一事夹着凶险,你将他们交给我,我却未必能对他们的人身安全负责。”
搭在肩上的两条手臂僵了一下,郑煜澄敏感察觉。
他定神,顺着说下去:“他们追着你,不仅因为你能代表女侯,也因从前的交情与默契,让他们更有信心去做这件事情。扪心自问,你真的放心将他们交给我,或者任何一个外人来调遣任用吗?但凡他们有任何一个出事,都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