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煜澄独自在议事厅整理一些重要的稿纸,付雯玉走进来:“今日厅中不摆膳,大人要在何处用?”
郑煜澄动作一顿,微笑道:“付姑娘为何还在?”他放人回府整顿,原本住在刺史府帮衬的女眷也该回,不必留在这里。
付雯玉心跳如擂鼓:“是、是母亲让我留下的,府中下人皆是我与母亲张罗,怕没人在,他们伺候的不好,粗心犯错。”
郑煜澄垂眼,继续整理稿纸:“即便如此,付姑娘也不是刺史府的奴仆。”
付雯玉忍不住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这些日子,并州来了不少贵人,亲王郡王皆在行列,可是最惹人注目的,只有他一人。
她甚至能想象出,生在长安侯府的他,该是多么一个温润从容的公子哥,这样的人,竟也能风尘仆仆远赴千里上任,日以继夜核算账目,即便是勤务多年的父亲,也会出错,唯有他,过手之事,尚未出过错。
他细心睿智,温柔体贴,让人忍不住想要站在他身边,替他一并分担。
郑煜澄收拾的差不多,将剩下的交给久安来做,礼貌而疏离道:“付姑娘不必操劳,本官今日去东院与舍妹一同用饭。”
付雯玉面露失落,低低的应了一声。
……
温幼蓉从天亮躺倒天黑,中途困得眯一会儿,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立刻惊醒。
她自己也很诧异,郑芸菡陪着的时候,哪怕深深地睡一个时辰,也比自己一整日浅浅的休眠要更养精神。
难道郑芸菡比较好睡?
郑芸菡去张罗晚饭了,温幼蓉起身,脑子里滑过那群黑汉子,又甩头不再想。
心里闷闷的,她走出房门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