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编。”
她一笑,又精神起来:“好的。”
温幼蓉:……
郑芸菡声线温柔,故事讲得很细。
她的二哥啊,是世上最温柔最耐心的哥哥,总是笑着与她说故事,教她折玩意儿,耍游戏。虽然也有坏的时候,但那些坏无伤大雅,只是个逗趣,所以她从来没有真正和二哥生过气。
有人曾戏言,二哥心里住了个小妇人,没有野
心和抱负,连内宅的账目也插手,即便年纪轻轻入了户部,也不过是脑子好会算账,没什么大才大能。
但其实很多次,她有了困惑,都是先找二哥,在二哥从容的笑意里恢复平静,在他慢条斯理摆放的茶点前吐露心声,吃完喝完,天大的事情都能解决。
所以,在她年幼的认知里,从来不觉得男人只有位高权重才算顶天立地。
她的二哥,已经顶天立地。
这绵长的故事不知道讲了多久,待声音歇下时,两个少女已经各自睡去——
暖光笼罩的房内,温幼蓉趴在床上,浑身是伤。
面前忽然多了一双修长漂亮的手,这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坐起来,让她靠入怀里。
男人面色温柔,眼底蓄满心疼:“很疼吧?”
他端过一碗药,捏着瓷勺轻轻搅弄逗凉,“喝药就不疼了。”
温幼蓉咬着牙,倔强闭眼:“不疼,不喝药。”
刚说完不喝药,男人手里的药碗就消失不见,耳边的声音清润:“可你分明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