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又垂眼:没意思。
郑芸菡轻咳一声:“那种把戏你就不要想了,但是,我可以给你讲故事啊。”
小祖宗动也不动,不感兴趣。
郑芸菡起身将善儿准备的安神香点燃,抓起床边的书哗啦一撕,在小祖宗惊诧的眼神里,她兴致勃勃开始折纸。
少顷,床前已经摆了四五只小兔子。
兔子的折法很有意思,原本是扁的,最后吹一口气,身子就会噗得蓬起来。
枕头上的少女忽然轻笑起来。
郑芸菡动作一顿,心想,她的声音真好听。
小兔子折好,她找小祖宗要了口脂,给兔子们点上眼睛,大功告成,她盘腿坐在床边,双手合十:“好啦,我给你讲小兔子的故事。”
小祖宗眼底蓄着兴致,却在触及郑芸菡的眼神时硬凹出几分冷漠,就差把“不感兴趣”几个字刻在脸上。
郑芸菡也不介意,自顾自讲起来。
她讲故事很有一手,会捏着嗓子给每一只小兔子搭配不同的音调语气,一个普普通通的床头故事,竟被她讲的生动活现,纸兔子成精。
据说她小时候一度沉迷这种玩法,大哥的课业都是被她撕了折纸讲故事。
小祖宗起先一直盯着她看,慢慢的,就只看她手里的小兔子了,眼中冷漠散去,困意涌上来。
她一直困着,已经很久不曾安眠。
此刻,不知是安神香格外管用,还是那时而憨态时而俏皮的嗓音太奇异,当郑芸菡讲得口干舌燥停下来时,小祖宗已经睡着了。
郑芸菡打着呵欠,靠在床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