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的样子。
郑煜澄看似不紧不慢的在并州休养生息多日,其实与昙州和益州的联系从未断过。
托大哥的福,如今镇守益州的,是忠烈侯府刚刚入门的大嫂娘家人,舒家得知是他到了并州,事无巨细的说了益州的所有情况,也对后期各州如何守望相助做了一个大概的讨论。
至于抵达昙州的,是怀章王卫元洲。他在收到郑煜澄的消息之后,给了一个十分关键的信息——如今的并州,很可能还残余同党,费尧便是因安阴之事拉下马的,如果他要摸底并州官员,得小心这一层,万事留心。。
能有这样的鼎力相助,固然是好的。
只不过……
郑煜澄看着怀章王亲军送来的消息,眯起一双眼,在心里留了个疑。
侯府分明从怀章王手里抢了未婚妻,这份热心是哪里来的?
可疑。
先观望观望。
于是乎,郑煜澄这种“冷暴力不合作”的猎奇为官姿态,迟迟不愈的水土不服,以及从他房中传出又送入的书信和文书,成功的引起了贾桓的不安。
慌乱之中,贾桓心生一计。
他们如今与刺史就是在比耐心,比定力,看谁先坐不住。
那他就要让这位刺史先坐不住。
仿佛是老天都在助他,前往长安的信使,一直都是走金州这条路,结果金州这样一来,书信间接被阻隔在金州之中,至于其他路,要么耽误更久,要么很乱。
同一时间,贾桓直接派人往长安去,传口信散播消息,只道并州新上任的刺史大人因水土不服,卧病在床,性命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