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男人,就是不知道为自己的女儿好好考虑。
郑煜澄卸下披风,立刻让人准备纸笔,净手入座。
久安凑过来:“大人虽是诓他们的,但一路着实劳累,先歇一歇吧。”
郑煜澄捏着眉心摇头:“他们可以诓,有些人可不能诓。”
久安不明所以,偷偷瞄了一眼。
嗷,给七姑娘的信。
……
郑芸菡如愿收到了二哥的信。
从他出发开始,每到一个驿站就会抽空写一封,字数不多,报个平安罢了。
可就在二哥抵达并州之后的半个月,郑芸菡再也收不到信了。
起先她只当二哥初到并州,忙于公务,慢慢的就觉得不对了。
哪怕只写一个字,二哥也不会长久不回信的。
她开始足不出户,整日在府中等信使,无论好友怎么约她,嫂嫂怎么劝她,赶都赶不出门。
直到这日,一则雷霆消息劈向忠烈侯府——
二公子郑煜澄初到并州便水土不服,半月时间已卧床不起,奄奄一息。
郑芸菡呆愣当场,眼泪倏地就流了出来。
府中慌成一团,立马要派人前往并州查探,若非有郑煜堂坐镇,忠烈侯怕是要去长安城求几个名医一起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