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煜澄恢复如常,转向嘉柔居走去:“没事,走错了。”
回到嘉柔居,郑煜澄打发婢子,在郑芸菡屈膝蹲下,语气温柔:“打个商量好不好?”
郑芸菡歪头看他。
郑煜澄:“大哥身为侯府长子,许多事情我们不好干涉;但你可以管我,你觉得做媒有趣,就帮二哥做媒,我保证,你说了都算。”
郑芸菡的眼神几经变化,疑惑一重接着一重。
郑煜澄故意板起脸:“怎么,只有大哥在你心里才有分量?二哥不疼你?不值得你费心?”
郑芸菡默了一阵,慢吞吞摇头,当然不是,半晌又道:“我知道了。”
郑煜澄仔细打量她,见她确无抵触难过,放心之余又生疑惑,想到她刚才喃喃说出的话,郑煜澄宽慰道:“芸菡,不要生父亲的气。”
郑芸菡双目清明全无怒意,露出笑容来:“我怎么会生父亲的气呢。”
郑煜澄加重语气:“有什么事,也不要藏在心里。”
郑芸菡一脸莫名其妙:“二哥,你今日怪怪的。”
郑煜澄有种被倒打一耙的无奈。
郑芸菡抿着笑:“我知道你的意思,大哥做事有分寸,我若多管闲事,兴许弄巧成拙,你方才一说我就想明白了,不会再胡闹。至于你和三哥,我顶多是帮着参谋参谋,可不敢做主的。父亲那头更不必说,是我的错;况且,你不是提前把我送回来了嘛。”
郑煜澄不知该为她容易宽心感到庆幸,还是为她过于宽心感到担忧,见她显出疲色,终是没再说什么。
这日之后,郑芸菡在家老实呆了好几日,池晗双来过一次,说起近来长安不少人家
办婚事,就连舒家和怀章王府,近来也渐渐明确态度,据说贤太妃十分喜欢舒家八姑娘,打算直接登门提亲。
她似模似样的感叹:“春天,真是个神奇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