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怡珺哭泣止住一瞬,往外走几步,迟疑道:“你要对付她?你想怎么做?”
舒清桐看着她的身影,眼神几经变换,像是在思考该用什么样子来面对此刻。
“你……其实很想听到刚才这句话吧”
商怡珺呼吸一滞,语气疑惑又慌乱:“你、你在胡说什么啊?我……”
“那换个说法,是你想让我帮你对付安阴,还是想让我将自己送到安阴手上让她对付?怡珺,我竟不知你已痛恨我到此地步,我们……不是好友吗?”
舒清桐说的艰难,是不愿承认。
商怡珺急了,快步走出暗沉的假山道,泪光盈盈的脸蛋终于被园中灯光照亮,她在舒清桐面前站定,无措道:“你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我们当然是好友啊……”
也许是走得近,才看的清楚。
对上舒清桐的目光时,商怡珺愣了一下,急切想要解释的模样淡了几分。
舒清桐慢慢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笺纸来:“你是不是好奇,那本手抄佛经里夹的,明明是一首我思春难耐,写给信宁侯世子的情诗,何以会变成一首缅怀我三叔的诗?”
她凝视着商怡珺,不解道:“我也很疑惑,为何你要模仿我的字迹,给安阴递这样的东西。”
舒清桐手里的笺纸所写,满满都是对周先望的情意,字迹与舒清桐有九成相似,不细细分辨根本看不出来。
商怡珺轻轻摇头,后退一步:“清桐,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
舒清桐单手将笺纸揉成团拽在手里,好像这样才有力气继续说下去。
“怡珺,刚才这句话,我也问过我自己很多次。”
“母家表妹来我府上与你发生冲突,我为你掴掌于她,打断两家亲缘;掴掌之事被两家掩盖不作外谈,却因太子选妃我在其列,被人抖了出来传遍长安,让我得了跋扈之名;你与我同去布庄,亲手帮我选了衣料,甚至连哪一种作衣,哪一种做裙都想好,那身裙子与郑芸菡的一模一样;怀章王有意与将军府定亲,刚回长安,你便立刻告诉我他与郑芸菡暧昧赛马,很快,这事情传的人尽皆知,两家婚事受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