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元洲挑眉:“内伤可大可小,不要憋着。”
郑芸菡再摇头,声若蚊蝇:“没事。”
她还没忘自己刚才要做什么,正欲开口请罪告辞,就见卫元洲已坐下,悠然道:“没事,就一起饮个早茶。”
郑芸菡一愣,她方才说的是自己没事,不是她闲来无事!
一着急,她脱口而出:“有事!”
卫元洲眼尾一挑,正经点头:“那就有劳孙郎中为郑姑娘诊一珍。”
郑芸菡脸颊烫红,她说的是手头有事,不是身体有事!
又后知后觉的想,他怎么这个时辰在这种与他身份极不相称的小茶馆看大夫!?
莫非……
陡然撞上男人幽深的眼神,他似是将她心中所想看了个明白,郑芸菡心头一颤,一瞬间仿佛见到了当初毫不留情要求她赛马的怀章王。
惹到了他,不吃一套大棒甜枣组合拳,是不能走的。
背后议人果然要遭报应,说的内容还这般羞耻……方才他若就在隔壁,那些话应当都听到了吧。
池晗双已经在她身后缩成了球。
虽然晗双时常与她说道外头的事儿,但从未抱着散播的恶意去害谁,总是前脚与她吐痛快了后脚就忘。今日若非自己将她拉出来说话,她也未必遇上此刻的局面。
可怎么又是他……
郑芸菡此刻只想找个麻袋先将自己的脸套住,再凑上去对他说:打吧,打完了放我们走好不好?
然后,卫元洲就看到那个惊吓到双颊飞霞的少女,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神情坐下,伸手递给孙大夫时,一双水灵明亮的星眸英勇一闭,头微微一侧,活像学堂里触怒了夫子的学生被打手板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