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曼彤莞尔一笑,扬声道:“我早听说,纵然姐姐有全长安最好的兄长疼爱,也从不恃宠而骄,长安城许多姑娘都喜欢与你玩在一起,不过,还请姐姐听我一句劝,那些骄纵无度的小人,姐姐最好少接触,免得背带累,坏了名声。听闻姐姐爱好广泛,过几日我们家要办一个赏花会,还请姐姐赏光呀。”
亭子后头,池晗双听得清清楚楚,险些原地爆炸。
好你个小曹幺鸡,当着本姑娘的面撬本姑娘的手帕交。
面对曹曼彤拉拢的热情,郑芸菡由始至终都是浅笑着:“曹姑娘客气了,芸菡担不起什么美名,也不值得曹姑娘这番谬赞。不过说到赏花,我以为与交友一样,各花入个眼,讲究的是眼缘,女儿家的情分,其实并不复杂,既不需金银珠宝来堆砌,也不必沾亲带故去巴结,曹姑娘以为呢?”
曹曼彤一张脸瞬间涨红:“你!”
这分明是在笑她姐姐与舒家姑娘的事情!
一定是池晗双那个小贱人散布的!
“不识抬举!”曹曼彤低低的说了一句,忽然瞧见园中刚走进来的人,眼神瞬间变了,再懒得与郑芸菡啰嗦,快步走了过去,谁知曹曼彤刚走了两步,又生生定住,一脸见鬼的扭头看郑芸菡,再转回去看刚进园的人。
曹曼彤一走,池晗双就冲过来了。
“菡儿!”池晗双拉住她的手:“我会更疼你的,我发誓!”
郑芸菡没顾上池晗双,她也看到了刚走进园子的人——高挑纤瘦女子,灵蛇发髻,珠翠作饰,妆容很淡,却掩不住艳光四射,十分抢眼。
再往下,她穿着白底藕色绣花坦领,碧蓝烫金下裙。
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池晗双也看过去,她瞪大眼睛,将远处的女子扫了一眼,又看向身边的郑芸菡。
见鬼了,一模一样。
不,也不是一模一样,那个姑娘的藕色坦领绣的是牡丹,郑芸菡绣的是芍药;对方的烫金下裙在腰封带的绣花上做了文章,很是别致撩眼,而郑芸菡用的是珍珠宝石腰链。
古言有云,牡丹为花王,芍药为花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