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一时兴起,心血来潮罢了。
……
郑芸菡没有辜负自己对自己的了解。
回府之后将大腿破皮的地方上了药,她便窝在房里休息,谁料刚到黄昏,就轰轰烈烈的发热了。
得知她病了,继母刘氏赶来,身边还跟着一蹦一跳的郑云慧,举着个米糖棒吃的不亦乐乎。
真儿和善儿对着刘氏一通告罪,以七姑娘病重为由,没让刘氏进去。
刘氏轻咳一声,捏着帕子轻轻抵住口鼻,唯恐多吸一口病气似的,又把郑云慧往身后扯了扯,柔声道:“侯爷和公子就要下值归家,她偏生这时候病了,少不得又要叫他们着急一番。大夫怎么说的?”
真儿和善儿照实回答:姑娘是外出骑马,吹风受寒发热,把汗发出来就好了。
刘氏叹了叹,眼神流转:“开春不久,春寒料峭的,她竟是半刻都等不了,如今动也动不得了不是?罢了,歇着吧,早日康复最要紧。”
善儿紧接着道:“晚膳……”
刘氏摆摆手:“人都起不来,就不要走动了。晚些时候让厨子送些粥水来,侯爷那头,我自会交代。”
晚间,忠烈侯刚回府,刘氏便云淡风轻的说了郑芸菡的病情。
忠烈侯一听,手里的茶缸子重重一放,颇有些疲惫的样子:“怎么又病了?”
刘氏如实告知。
忠烈侯的担心转为恼火:“已是这般年纪的大姑娘了,明知身子不好还要以玩乐为先,来日嫁作他人妇,岂不是隔三差五的就要婆家汤药伺候?旁人该怎么看待我们忠烈侯府养出来的孩子?都是风吹就倒的枯草,还敢指望她做一府主母?”
刘氏低语:“病都病了,何故再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