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章王凝视她片刻,唏嘘摇头:“太可惜了。”
郑芸菡:?
怀章王:“姑娘要给父亲准备贺礼,这令人感动。但本王是要给即将定亲的姑娘准备见面礼,权衡之下,似乎还是本王更需要些。很遗憾,姑娘另择别家尽孝吧。”
郑芸菡很想将天木庄的令牌抽到他的脸上。
“百善孝为先,小女为父亲尽孝,为何排在王爷与女子定亲见礼之后?”
“本王常年在外,无心顾及府中家务,加之性情糟糕不易与人相处,能说得一位姑娘与本王定亲可谓是难上加难,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本王一把年纪,若再不安置后院,孤寡一人,岂非大不孝?”
“姑娘今年错过为令尊庆生还有来年,本王若是错过佳人,兴许就是孤寡一生,如此说来,本王这位即将订婚的妻子,难道不是更重要些?”
太不要脸了。
郑芸菡久居长安,对这位怀章王知之甚少,也无心打听,但见他生的一副年轻俊貌,竟然厚颜说出这些话,分明只是随意找个说法压她罢了。
然气归气,做人还是得识时务。今日之事,她冒然闯进来已经不太妥当,对方又不是讲道理可以压制的,再生不快让怀章王将目光盯上忠烈侯府,那时不错也是错了。
父亲的寿辰贺礼固然重要,但也不是没有第二选择。
郑芸菡露出失望的表情,不欲再多作纠缠:“既然如此,小女不打扰王爷为佳人购礼,告辞。”
刀疤脸还记着他们已经封了山道,这丫头可能硬闯了的事,“王爷,她……”
怀章王忽然道:“且慢。”
郑芸菡心头一沉,顿感不详。
她转过身:“王爷还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