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秦寒远,关于沈观的事,他向来都是说一不二,说他爱得卑微吧,却明明有很强的占有欲。

三人商量好了引诱郑晖上当的办法。

这些年来,郑晖帮沈观打理沈家,除了该拿的那一份,私底下吞了不少,而城西的地皮一旦被他拿下,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名义挂牌开发,这样一来,以后不可估量的收益便全落入他自己口袋,与沈家无关。

这是郑晖梦寐以求的事。

秦寒远打算让万般的心腹假装背叛,以高于市价五倍的价格把地皮卖给郑晖,然后再放出消息,政策有误,要开发的是另一片城区,城西的一文不值。

再找“业内”的人,给他洗脑,让他相信这个消息,低价把地抛售。

这一来一回,亏损的金额,全是郑晖腰包里面,沈家不会受到半点牵连。

虽然万般说计划很简单,没那么多勾心斗角,就是利用了信息差博弈,但沈观从头听到尾,懵懵懂懂的,只知道点头附和。

秦寒远知道他志不在此,没强迫他弄懂,只是想把风险给他讲清楚,让他放心,自己就是动郑晖,也不会动沈家分毫。

没想到沈观听完,却忧心忡忡看他:“万一他买了地皮,不吐出来怎么办?”

“呵呵。”秦寒远还没说话,万般就抢先冷笑道,“那就挣了点地皮差价,未来的开发权拱手让人,并且每年要赔付我因为此事而承受的所有亏损。也就是……郑晖挣多少,寒远都要按照这个数字,折算一半,赔给我。”

“不行!”

沈观揪着他的衣服,很是担心。

“我有信心。”

秦寒远做了决定,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沈观只能闷闷不乐地坐着,等待他送完万般回来,再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