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寒远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去换衣服,我等你。”
“好!”他飞快点头,破涕为笑,穿着棉拖哒哒跑上二楼。
秦寒远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手掌,攥紧拳头,似乎要将上面残留的沈观的温度保存下来。
他弯了弯嘴角。
果然,跟小时候一样柔软。
要是一直这么乖,这么黏人,该多好!
司机已经等在别墅门口,沈观怕秦寒远反悔似的,率先跑到车后座,吧嗒一声,系上安全带,睁着无辜的大圆眼,眼巴巴等着秦寒远。
秦寒远迈着大长腿进来,回头就看到这一幕,他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有种蠢蠢欲动的趋势。
车开了出去,秦寒远为了逼自己清心寡欲,不得不拿起笔记本,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表。
沈观见他忙,自觉乖乖坐着,盯着男人认真工作的侧脸,回想上一世跟秦寒远的交集。
提亲之前,他从没见过秦寒远,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跟沈家联姻?
郑晖骗他,说秦寒远是想趁机吞并沈家产业,要他多提防。
可是婚后他并没有半点吞并沈家的作为,反而提供诸多便利,郑晖做事都方便许多。
对自己,他向来不冷不热,在领证当天,沈观明确说明自己不愿意做那事,他便没强迫自己,后来更是连面都很少见。
这两年的交集少得屈指可数,可是……
男人临死前对他的表白,以及眼里藏不住的深情,却是真真切切。
好像……他已经深爱自己很多年。
想起秦寒远临终前的眼神,他便痛得快要窒息。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