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即将踏出大殿的时候，林知非终于忍不住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欺瞒这个人，可是这一切要怎么和她解释呢？他自己都觉得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荒诞的，甚至可能只是他的一场梦。

他动了动唇，声音有些干。

“你只需要记住，哪怕是整个天界的人都背叛了你，我也不会伤你分毫，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后，注视着你在高位上睥睨众生，统治诸神。”

她终于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那双眼睛之中少了许多东西，像是得到了什么保证一样的释然，又像是从始至终都没有生气过。

她不怕欺瞒，只是想要讨个说法而已。

——

林知非回去之后，平躺在了床上，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系统也飘了出来，整个机器松了两口气。

林知非没忍住一脚把他从床上踹了下去，臭骂出声，“你出来之前难道就不能好好考虑一下情况吗？我差点就被你给害死了，还口口声声让我跟天帝在一起，你也不看看人家多恐怖好不好！有你这样垃圾的系统吗？”

系统默不作声。

林知非忽然坐了起来，“你以前是不是也做过这种事？在一个位面中闯了大祸的那种？”

在林知非如同蛇蝎般阴毒的目光之下，系统被迫开口。

“嗯……以前我的宿主还被位面的反派意外抹杀过，因为当时那个人设有点超乎我的控制了，最后还是我主人出来收拾烂摊子，帮我复活了宿主……”

林知非绝望的躺在了床上。

“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才会摊上你这种不靠谱的系统，你瞧瞧人家隔壁氪金的系统，你再瞧瞧你这穷酸样！”

系统默默的拿起小手绢，擦了擦眼泪。

人家也不想这么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