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裴寒陌让他做题前的言行举止，每一次都是让他从强烈拒绝到不情不愿接受，然后还做出成就感来了？

那么问题来了，年级第一为什么致力于教会年级倒数第一？

挑战不可能？

但裴寒陌怎么看都不像是很闲很热心的人，除了讲题的时候很耐心，还给宋野列出详细的步骤，傻子看了都能懂的那种。

“老师，第二条公式怎么得出来的？”下面的同学听入迷了，不由举手问道。

宋野想，他肯定会公式的由来讲一遍，然后再列出最常使用这个公式的题型，直到你能举一反三熟练运用这条公式。

然而裴寒陌的声音冷漠得不近人情，“课本53页，自己看。”

宋野猛地回头：“？？”

这和想象中的怎么不一样？

裴寒陌看到他的动作，冷淡的脸色缓和下来，看着他问：“怎么了？”

宋野印入眼帘的是黑板上的板书，虽然汉字不多，但和刚才的标注是一样的字体——非常规正的行楷。

和一旁张贴的检讨书的字体简直云泥之别。

宋野木着脸看他。

兄弟你露馅了知道吗？

裴寒陌以为他坐这里被所有人盯着不开心了，便说：“喝完牛奶就回去坐着吧，这里粉尘多。”

众人：哦豁，听听这语气，瞧瞧这眼神，是我们不配。

宋野却没有什么反应，因为他已经不知道要作何反应了，下意识地拿过桌上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