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陌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打断道：“饿不饿？附近有一家牛肉饭很好吃。”

宋野瞬间忘了自己要说的话，打球打架管闲事，早上过得可太充实了，同时也很废体力，他早就饿得不行，听到吃的两眼冒光：“那还等什么！”

这条街虽小，但餐饮店很多，宋野看到一家吃的就想进去，如果不是裴寒陌盯得紧，可能一转头就找不到人了。

“这边的店大多不卫生，吃了会拉肚子，你自己不要去乱吃。”

裴寒陌带着他拐了几个弯，在一家小店门口站定，招牌是手写的歪歪扭扭的字“牛肉饭”。

宋野：“那你怎么知道这家可以吃。”

老板娘似乎认识裴寒陌，热情相迎，都不用他开口，“难得你今天有空过来我这吃饭，还是要招牌吗？”

裴寒陌点头，“多要一份。”

“好嘞，你们先坐一会儿，很快就来！”

裴寒陌抽了两张纸巾，擦完凳子擦桌子。

宋野暗自想，没想到他还挺讲究的。

刚想完，裴寒陌示意他坐下，然后走到桌子对面，重复一遍刚才擦拭的动作，回答他在门口问的话：“我在这里兼职过一段时间。”

宋野心情略微复杂，不知是因为他的动作还是说的话，含糊道：“那你还挺勤快的。”

“不是勤快，”裴寒陌看着他，“我怕饿死，那时候太小没有人要我干活，只有这里洗一天碗能换一天的饭。”

宋野从没听过这些，有些无所适从。

一般人不都是对难堪的过往难以启齿吗？

这人怎么回事？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