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宇问下属道:“顺着宫里的地道也没找到皇上和太后吗?”
下属:“都找遍了,那地道看似是通的,人只有走进去了才发现是个环形,兜兜转转又回到宫里。”
杨铭宇听后冷笑道:“倒是我大意了,只当萧图南昏庸,竟然把保命的地道都大意泄露出来,没想到他竟是早就设了局等在这儿。”
地面上的交谈声断断续续,但足以让陆问行将上面的情况摸清楚。
难道崔是进宫后,皇上的言行会有那么大的变动,原来是有意而为之。他心里刚松了口气,周月娥身后的仆妇猛然发现从头顶上的地板渗透下来的鲜血滴落在她手背上,“啊”的一声短促。
杨铭宇和身边的人相视、禁声,而后步伐慢慢向这边挪近。
遭了。陆问行忙的将身边的稻草遮掩在身后的三人身上,赵如意刚要去拉他的衣袖,却被他沉沉的目光给定住。
陆问行缓慢地摇摇头。
这地窖里发出声响,若里面要是没一个人,杨铭宇必然起疑心,倒不如让他直接站出来,待会儿见机行事,如此还能多保住几个人。
赵如意刚想掀开稻草,却被周月娥攥住手,地窖一下被打开,灰尘铺天盖地而来。
天光驱散地窖中的昏黑,杨铭宇眯眼瞧了好一会儿,突然轻笑道:“是说,能有这么大能耐、无孔不入跟着咱家的是谁呢,原来是陆公公。先才,在长安城,咱家都快掘地三尺都没找到你,如今你倒好,自己个儿送上门来了。正好,咱家如今心情十分不快,你说咱家要如何折磨你,来让咱家开心点儿?”
陆问行被人俘虏,却没推头丧气,反而昂着头,轻蔑道:“要杀要剐随你,何必惺惺作态,看得倒是让人恶心。”
他的这副作态,倒和上回赵如意鄙夷他的神态重合了。
两个人都是这样,向来看不起他。可凭什么,他亦是太监,和这陆问行有什么轻重贵贱?
杨铭宇本来是想杀了陆问行的,可他放眼看见地窖,只见那枯黄的稻草中有一片裙角,里面藏得谁,自然不言而喻。
他突然觉得就这么杀了陆问行实在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