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意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跟他卯着,陆问行没办法,只能吃力地将她抱起来把她塞进马车。
可她仍左倔右犟,紧紧抱着陆问行,不论他说什么,都死死的抱着他:
“陆问行,你别这样,我留下来,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嘛,要死就死一块,你这样食言,你知不知道真的很让人讨厌!”
陆吉祥站在门外,宫内的事儿又来催干爹来了,可干爹正好干娘胶着,倒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陆问行不敢回应,他生怕自己一下心软答应了。于是用力掰开她的手,放下车帘,一字一句道:“赵如意,我陆问行这一辈子没求过人,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你听我一次,快点走,也让我心安行不行?若是没事,我就要让人接你回来。”
赵如意掀开车帘,反问:“那要是有事呢?”
他又不说话了。
天阴沉下来,不知从何来的大片乌云遮住明耀的朗日,风沙渐起,无边落木萧萧下,赵如意看到他一向梳得一丝不苟的发也微微有些凌乱。
好一会儿,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蹭上前,温柔地抱了抱她,然后修长的指尖拂过她的脖颈。
赵如意便在他的怀里陷入沉睡。
“那就忘了我。”
须臾他放下帘子,叫道:“含桃!”
“诶!”含桃忧心忡忡地上前一步。
“照顾你家娘娘,要是咱家发现她没出宫,就把你的脑袋割了挂在凌波殿!听到没?”
含桃浑身一震,有些瑟缩的点头。马车逐渐驶向宫外,含桃掀开窗帘,回头看向陆吉祥。
他好像是没缓过神来,皱眉跟着马车小跑了几步,突然又像懂了什么似的,朝她摆摆手,然后懊恼的低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