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意心里塞塞的,说:“不是不信任你”只是当时她想着怕他多想,就刻意隐瞒了他。
殊不知,陆问行这段日子就因为她的不信任如走刃锋之上,极嗔的欢愉、极痴的醋意、极悲的痛苦。
但他现在已经全然不想再听她任何解释了。
小骗子,一张檀口香甜向来只会把自己迷得神魂颠倒,哪还有空去念及其他?不过他现在也会。
把她拖入这一池墨水里,把她染黑,拖下来,带给她极致的欢愉,让她念想,让她永远离不开他。
赵如意不知道自己在接下来的时间是怎么撑下来的。
从前那么单纯、奶狗的陆小四,竟然她蜷缩着脚趾,郁闷地将手磕在眼帘上。
陆问行端着一杯茶,饮了却没喝,吐在痰盂里。赵如意听了,面色更红,手指不住揪着自己袖边。
半昏的车厢里,又听见他掀开帘子,让含桃拿来新的衣裙。这下赵如意当真是羞得脸可以烙虾了。
她垂死病中惊坐起,瞪着陆小四。
陆问行吃饱喝足,像只餍足的兽坐下来开始翻看则册。
赵如意没忍住,腿还是酸的,只能爬过去,手盖住书册上的字迹,颇有些谴责:“你,你怎么能让含桃拿衣服呢,万一,万一”
陆问行不怀好意地与她对视:“怕她多想?”
也不是,就,有点臊得慌。
赵如意泄气地瘫下来。
陆问行却好笑地问:“不让她拿衣服过来换,你的内裙湿了那么大一片,晚上穿着能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