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蘅左臂被铁链拴住,求死的机会都无。
把人逼疯的最佳方式,就是困住他,让他什么也做不了。
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总有瓦解的一日。
一桶冷水泼了上去,赵蘅悠悠转醒。但也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苏醒”。
他眸光涣散,仿佛正看着某幅画面,不住的摇头,他想要躲闪,但没有自由,无法动弹,浑浊的眼神之中充满畏惧。
“阿爹别打我……别、别……别打我!”
“不要打我!阿娘救我……”
“别、别打我!”
赵蘅当场发作。
傅茗长叹一声,“谁又能想到,魏国武圣,内心最畏惧之人,是他那段年少时光。”
赵蘅失血过多,没多久又昏厥了过去。
傅茗,“看来,还是问不出什么,先耗着他。”
燕璟,“嗯,本王就要大婚了,不想见到半点血腥。”
闻言,傅茗欲言又止。
燕璟眸光冷冷瞥了他一眼,“你有话就说。”
傅茗只好直言,他行得正坐得端,到了如今也没什么要遮遮掩掩,“王爷,善善是个好姑娘,还望王爷珍之重之。”
燕璟神色睥睨,“那是自然,你是玉娇未婚夫,善善今后就是你的嫂嫂,傅统兵也得有分寸。”
傅茗,“……”
行吧,王爷说什么都是对的,反正他是说不过王爷的。
转眼到了大婚之日。
沈宜善昨夜没睡好,一大清早就被庄嬷嬷拉起来梳妆打扮,她哈欠不断,眼眶一直湿润着。
吴曦儿见状,故意打趣道:“善善,你可是昨夜辗转难眠?姑娘家出阁,难免慌张。不过,你与王爷算是相识,又不是盲婚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