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谭正文一招呼,就跟着他跑出来好几十人,有些百姓没来得及得到消息,如果谭正文能在城里多待一天,消息传开,跟着来的人就会更多了!
杨泽让镇西大汉们起身,道:“大家都辛苦了,出来的这些日子,吃喝本官都包了,回去之后,每人一只羊,本官绝不失言,另外,如果要和别人打起来了,如有死伤,那本官定加以抚恤。”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大家还是不要有死伤才好,倒不是本官舍不得抚恤,而且是希望咱们镇西的人不要有折损,毕竟大家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讨生都不容易!”
这番话说得镇西大汉们心里暖乎乎的,以前从来没见过能在乎百姓死活的官,这位杨县令是头一位,就算只是说说,他们也很感动的,要是以前的县令能关心百姓死活,大家何苦当盗贼,谁不想过太平又舒心的日子啊!
一个中年大汉道:“县尊体贴我等草民,草民们心中感激,只要县尊你一声令下,不管是水里还是火里,我马大下巴都冲进去,这条命算是卖给你了,要说现在把树洛部灭了,咱们这点儿人不够,但抢他几十口人,拉走几群羊,再放火烧几百顶帐篷,那是没问题的!”
其余百姓也都纷纷跟着叫嚷,出来之前谭正文没和他们说要干什么,但肯定有厮杀是肯定的,再加上又来到了树洛部的草场边界,他们就以为是来抢树洛部的,没问题啊,抢草原部落的事以前他们经常干,轻车熟路,顺手得很。
树洛柴听了这话,赶紧叫道:“不是要烧我们树洛部,是慕容部,你们可不要乱来,咱们和你家大老爷是朋友,可不带朋友烧朋友的!”要烧他的部落,他能不急么!
杨泽看向那说话的中年汉子,怪不得他叫马大下巴,果然长了个很大的下巴,肉乎乎的。杨泽笑道:“不是要烧树洛部,这里的老少爷们儿都是咱们镇西的朋友,但也不是要去烧慕容部!”
马大下巴很是豪爽地道:“那要烧谁?反正不管烧谁,都是县尊你一句话罢了,我们只管杀人放火就是了!”
杨泽一摆手,道:“这个明天再说,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先休息吧!”转过头,对树洛柴道:“能给弄些干肉和热汤来吧,需要多少花费,等办完了事,我一并算给你!”
树洛柴笑道:“干肉热汤这个好说,大老爷要想结帐,我们不要铜钱,只要美酒!”
“好说好说!”杨泽笑着点头,让镇西大汉们先吃喝,再找地方休息,他冲那马大下巴招手,道:“马兄弟,进来说话!”把马大下巴叫进了帐篷。
马大下巴激动万分,坐下来后身子不停地扭动,他这可是头一回和当官的面对面说话,这可是很大的荣光,估计自己以后也能算是有身份的人了吧,至少比外面那些大汉要有身份多了,咱也是和县令大人平起平坐过的。
杨泽亲自端了碗汤递给马大下巴,马大下巴更加激动了,端汤的手都哆嗦了,又在心里想,等他回镇西后,得好好向亲朋友好友吹吹,自己可是很受县令大人看重的,县令大人可亲手给自己端过汤呢,你们谁行,谁也没这待遇啊!
杨泽笑道:“马兄弟,你去没去过突觉,知不知道那里头陀的事?别急,先趁热喝汤,喝完再说。”
马大下巴喝了口热汤,喝得太急,把舌头给烫了,可他仍是急不可耐地道:“草民去过突觉,那里有不少的头陀,头陀的身份很高,听说突觉的国师就是个头陀,突觉汗王很听他的话,把不少小部落给吞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