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冲冲地走出门,让司机送他到市区的蛋糕房 ,为自己买了一小角蓝莓蛋糕。
蛋糕做的很好看,但是却很难吃。
许知顶着烈日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它在盒子里化成难看又令人反胃的一滩。
蓝莓顺着奶油滑下来时,许知下意识地抬手接了一下,然后不出意外的湿糊一手。
在生日后几天,许知收到了梁亚卿的礼物,一套公寓的钥匙。
他今年26岁,依旧还住在这间公寓,中间这么长的岁月,却反而没有以前更出息。
“许知,真没用啊。”许知低着头自言自语一句,然后摸过手机打给了温书尧。
在此之前,许知从来没有过入院治疗的经历。
尽管他父母是本市最富有的名流,能为他找到很好的医院和医生,但有一个精神状况不好的儿子和一个被送到精神病院的儿子,听起来总是不同的。
而许知本人也从来没有过入院治疗的想法,在这方面,他或许比他的父母更爱面子。
温书尧应该是已经睡了,许知电话打过去,却没有接通。
许知放下手机,准备过几分钟再打一次。
就在这时,玄关突然传来了密码锁打开的声音。
许知攥紧手机,眼睛一眨不眨的地盯着门外。
脚步声越来越近,许知喉结动了动,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嘴唇。
先映入眼睛的,是一双浅灰色的家居拖鞋。
来人脚步很快,没一会儿就走到了许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