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都到楼下了,你不跟我一起去?”
江野低眸沉思一阵,开口道:“你的家人不会很想见到我。”
“哪有那么多不会,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走不出来的永远都走不出来,跟旁人无关。”
余白向他伸出手:“我知道你想去。”
江野盯着他的手犹豫了两秒,开了车门,那手却没有放在他手上,搞得余白有点不开心,倔强的再次把手伸了过去。他觉得他伸手的时候就不该被拒绝,就像他的画不该否定一样。
“别闹。”江野无奈地退开:“你还在过敏期。”
“……”
两人上了医院四楼。
江野在电梯里紧绷得厉害,他很紧张,看得出来。其实这些年来,他一直有偷偷来过,趁着余鞍山不注意时,送上一束花,或者送上一些匿名的礼品。
余白调侃似的笑了一下:“我妈对花过敏,之前有个挨千刀的天天喜欢往她床头上放花,害得她满身疹子。要不是我爸跟我说,我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谁。”
“……”
他的胳膊被拽住,余白一愣,那男人把他抵在了电梯墙上,剥落他的外套,像是报复性的隔着衬衫,在他肩膀咬了一口。
“嘶……”
余白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那男人又忍不住隔着衣服一路轻咬下去,咬得余白头皮发麻,腿软得差点站不稳,只能支撑在电梯墙上。
“你是发/情的狗么?哪里你都能一脸想要吃人的样子。”他忍不住问了江野一句。得到的是男人一句沙哑地回应:“你若不对我过敏,你这张嘴现在大抵说不出那些对我不恭不敬的话来。”
“……”好可怕。
电梯门开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来。江野单手插兜走在前面,余白在后面整理着衣服。期间他扯开衬衫看了看里头,牙印之深,一片斑驳的红色,不由得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