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外面天已经黑了，晏回坐在床边，看到他醒了，伸手探了探他额头，问他：“已经不烫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摇了摇头。

晏回嗯了一声，说：“我去洗澡。”

他点点头，迷茫的看着天花板。

半晌，不见晏回起身，他偏头沙哑着声音问了一句：“你不是要去洗澡吗？怎么还不去？”

而后他顺着晏回的目光，来到自己的手上，又从自己的手上，来到被他紧紧抓着的——晏回的手腕上。

“对不起。”他松开手。

晏回说：“没关系。”

他不知道他持续这个动作多久，他只知道松开手的时候，他自己手指都发麻了。

浴室的水声响了又停，晏回擦着头发出来，发丝上的水珠滴落在胸口，顺着肌肉纹理，最后消失在灰色浴袍里。

时舟感觉自己喉咙发干，他说：“我想喝水。”

晏回接了一杯温水过来，又去擦头发了。

时舟靠在床头，小口小口的将水喝完，他又说：“我饿了。”

晏回进了一趟厨房，出来的时候端着一碗粥，晏回问他：“自己可以吗？”

他点点头，然后晏回就放下粥去书房了。

时舟看着被关上的书房门，呆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