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总是披着件外套?”时舟提了提肩上要滑下去的外套,说着,“不是,不是营地空调的原因,是我自己的缘故,我腰……”
说到这里时舟看到来人,他顿了一下,重新说下去的时候改了口:“是因为我从小身体就不好,比常人要怕冷,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身体不允许,诶,没办法。”
夏可可点点头,一脸老母亲的心疼表情:“原来是这样,那舟舟你可要多多注意身体啊。”
时舟点头说:“好的,谢谢学姐关心了。”
沈悠在时舟对面坐下,然后拿出手机划了两下,说道:“可可,我在选裙子,你快过来帮我参考参考。”
夏可可意会,麻利的挪过去了。
四人座,现在只剩时舟旁边的位置空着,晏回到那里坐了下来。
晏回坐下来后便开口说道:“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也跟你一样,无论任何时候都要披着一件外套,不过他跟你情况不一样,他是跳舞的时候受过腰伤,留下了后遗症。”
“医生叮嘱他后腰不能受凉,有时候天气冷,光披外套不管用,还得在后腰贴一个暖宝宝。”
晏回说着目光慢慢往左边偏,余光落在身侧之人握咖啡杯的修长手指上,他继续缓慢清晰的说下去:“不过,他总是嫌麻烦不愿意贴,每次都要我盯着他,他才不情不愿贴上。”
“有一次冬天,他腰伤复发,疼得不行,整张脸都是白的,我问他说,暖宝宝贴了吗?他说贴了,结果掀开衣服一看,没有。”
“我跟他说,下次我再发现你不贴暖宝宝把自己弄得旧伤复发,我就不理你了,他说,不理就不理吧,然后每天都会乖乖的贴上暖宝宝,还会自觉的给我看。”
晏回用陈述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的说着,时舟听了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压着,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可能,是因为那些事情已经成为不可追溯的过往,可能,是一些连他自己也搞不明白的原因。
晏回说完,一桌子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