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笑出声,明显是在幸灾乐祸。
许言却已无心力上来找茬,回头不知又与圣女商量什么去了。
傍晚时分,他们再次回到圣女的领地。
再来这里,心境不同,祁知年也终于能好好欣赏一番,大小不一的帐篷置在雪地,顶上蒙了雪,落进夕阳的余晖里,像一个个可爱的雪人。
圣女的族人们似是已经知道她今夜要与许师兄办什么洞房礼,祁知年曾经也进过的属于圣女的帐篷,被布置得更喜庆,许言早已被拉去换衣裳,至于祁知年与祁淮,有侍女带他们去参观。
天渐渐黑了,族人们很快就点燃无数的篝火,映照得整片草原都亮堂堂的。
换好新衣的圣女走了出来,踩上一把椅子,高举手中酒杯,用游族话慷慨激昂地说了些话,族人们纷纷叫好,祁知年虽然听不懂,但也觉得很欢乐,加上他本来心情就好,也跟着叫好,祁淮则是笑出声。
圣女仰头,将那酒一饮而尽,又转身对许言说了什么。
许言不情不愿地也喝了。
随后圣女便跳下椅子,拽着许言直直走到篝火旁,祁知年正不解,不知他们要做什么。
已经有人开始敲鼓、奏乐,是很轻快、喜庆的曲子,身边的族人们更是欢呼几声,接着便手拉手地开始转起圈,祁知年还未反应过来,左手也已被人抓住,他低呼,祁淮赶忙抓住他的右手,他们俩已经被拽着一同转圈。
再看圣女站在正中央,也跳起了舞,她飞速地在原地旋转,满头小辫儿都飞了起来。
她还笑着伸手给许言,硬将许言也拉来一起跳。
大家围着他们俩又唱又跳,祁知年由开始的纳闷,到后来的乐在其中。
他跳来跳去,摆手摆得比任何人都积极,还使劲儿地摇着手中祁淮的手,祁淮纵容地看着他笑,随他拉着晃,跳到一半时,圣女便拉着许言去了帐篷内。
气氛更见热烈,很显然大家都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
众人这时终于松开手,开始自由地跳舞,却不忘鼓掌、唱歌、叫好。
祁知年笑出声,扑上前去抱住祁淮,两人抱在一起,也在篝火旁旋转。
直到祁知年转得头都晕了,祁淮忽然将他抱起来,转身离去。
“嗯?我们要去哪里?”
祁淮大步抱着他走进另一个大红色的帐篷,祁知年还记得,这是他们昨夜“洞房”过的地方。
祁淮直直走到床畔,将祁知年小心放到床上,笑道:“我们也凑个热闹,一同行个洞房礼。”
“……可是我们昨晚洞房过了哎。”祁知年小声道。
“洞房,自是不嫌少的。”
祁知年瞪圆了眼睛。
“此时想来,我们也该学学游族的民风。”
“例如?”
“例如,日日洞房礼,夜夜做新郎?”
“……”
眼看着祁淮已经倾身覆来,祁知年伸手撑住他的身体,问他:“那你要夜夜与谁做新郎!”
“你说呢?”
“所以我要问你呀!圣女虽是常做新娘,却都不是同一个人呢!”祁知年在意的是这个。
祁淮笑出声,低头便堵住他的嘴,直将祁知年亲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