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来确实有事与你说。”苏承宜收回手道。
“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姒槿无奈。
“南方不太平的事,你是知道的。前些年阳城王与临江王二人在南方就频频动作,这几年来愈发嚣张,两家甚至不顾朝廷私下联姻。如今西北局势紧张,北疆主战一派对大魏虎视眈眈。若是南北皆动,以大魏如今的兵力,恐难以应付,父皇的身子也每况愈下。”苏承宜收回嬉笑的神色,再开口时话中已是一片凛然。
“这种事本不该让你一个女儿家知晓忧心,只不过为了控制南方,父皇决定以你生辰为由,召南方诸王子女入京为你庆生。”
姒槿面色也沉了下来,阳城王府豢养私兵之事她曾亲眼见过,若说他们没有狼子野心,鬼都不敢相信。
父皇这一计明面上将诸王子女召入邺京为她庆生,实际上不过是控制诸王子女以防诸王动作的缓兵之计。
姒槿也知如今大魏不过是表面的繁荣,若是北疆动作,南边又不加限制,北疆大魏怕是撑不了多久,如今也只能循此下策了。
见姒槿神色严肃,苏承宜忍不住又轻拍了拍姒槿的脑袋,温和道:“姒槿你无需为这些事担忧,保家卫国是我们男人该做的事。今日来与你说这些不过是知会你一声,怕若是在你若是不知,会生气。”
“我可不是这般小气的人。”姒槿道。
“不说这些,还有不到一月便是长乐大婚,你这做姐姐的可有准备送她成亲的礼物?”国家大事总是沉重,苏承宜话头一转,转移了话题,好笑地看着姒槿,“你与长乐关系一直不太好,这种时候别让旁人寻到你的错处。”
姒槿轻哼一声道:“我哪有这么小气,再怎么说,我也算她唯一的嫡姐,该准备的,早便准备了。倒是哥哥,第一次送亲,不知有没有准备。”
“送亲之事轮不到我,送长乐出嫁,该是由承清去送。本宫只送姒槿一人,带你寻得个爱你护你的好郎君,哥哥亲自将你背上花轿。”
听苏承宜这样一说,姒槿突然红了眼眶。
“怎么突然哭了?”姒槿一哭,苏承宜顿时慌了,“这有什么好哭的,叫别人瞧了去,还以为是哥哥欺负你。”
“我才不要嫁人,旁人哪有哥哥好。”姒槿虽这样说着,可却还是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人。
那样一个或白衣胜雪风华绝代,或墨衣墨发绝世无双的一个人。
姒槿曾以为她会很快将他忘却,可是每每午夜梦回,他总能出现在她的梦里。如今苏承宜一提她的婚事,她不争气地唯一想到的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