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君府将姒槿带了回来,前来探望女儿的赵夫人与女儿赵飞双一同来到了关押姒槿的门前。
“母亲,这小贱人如今还是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待会见了她,莫要与她生气。”赵飞双虚虚扶着赵夫人,母女两人一左一右并肩行走。
“怎么说她也是从我赵家出去的,虽比不得你大小姐身份尊贵,但外人看来也是顶着我赵家的脸面,有些规矩还是要教她,莫要再像以前那般丢赵家的脸。”赵夫人依旧是一副赵家当家主母的样子。
母女二人一边三三两两地说着,一边向这边靠近。在还有十几步就要到门前时,房间内突然传出瓷器破碎的声响。
守在门外的家丁反应迅速,立刻推开门冲进了房间。赵飞双与赵夫人互相对视一眼,也连忙进了进去。
众人进入房间时,姒槿已回到床榻边坐下,见了急匆匆进门的众人,并不言语。
“你还想闹什么幺蛾子?”最先开口的是赵飞双,她三步上前,来到姒槿身前指着地上的瓷瓶碎片对姒槿道。
姒槿只是瞥了一眼赵飞双那张涂脂抹粉的脸,便转过头去不再理她。
无人回应,赵飞双心中愤怒更甚,扬起手来上前就想往姒槿脸上招呼,好在赵夫人眼疾手快,在赵飞双抬起手来时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双儿!”赵夫人呵斥一声,将赵飞双叫停。她并非是可怜姒槿还是怎样,她看姒槿也是不顺眼的很,之所以制止赵飞双动手,是因为通过先前姒槿逃婚一事,他看清君兴邦实在是将姒槿看的很重。
赵夫人毕竟比赵飞双多吃了几十年的饭,她知道若是姒槿入了君家,姒槿与赵飞双的身份便都是君兴邦的小妾。然而双儿并不得宠,但君兴邦却是对姒槿上心许多,若是他日姒槿得宠,在君兴邦耳边吹吹耳边风,日后哪里还会有双儿和赵家的好日子过。
“你们将这些东西赶紧收拾了,免得伤到人。”赵夫人指着站在一旁的下人吩咐,“若是伤到姒槿,姒槿有什么三长两短,君少爷定不饶你们。”
下人听到吩咐,连忙上前收拾满地的碎片,赵夫人换上一副笑脸,来到姒槿身侧坐下道:“姒槿,既已入了君家,便要安分,君家有什么不好,让你丰衣足食,享荣华富贵。况且你与双儿都在君家,日后姐妹相互扶持,旁人也不能欺负了你们去。”
在外人面前,赵夫人还是要装得一副苦口婆心的母亲的样子。不管怎样,君家还是要讨好的,毕竟前一阵子,因为惹怒了君家,赵家的生意可是遭到了重创。
想起前一阵子的事,赵夫人便恨得咬牙,面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自君兴邦发现洞房中人不是姒槿,便开始变着法儿打压赵家,赵家生意一度做不下去,赵老爷急火攻心,中风险些一命呜呼。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将女儿嫁了过去,恐怕赵家在凤州县早便混不下去了。
得不到姒槿的回应,赵夫人强压下心中的怒意继续道:“无论怎样你也是赵家出去的,低头抬头顶着的也是赵家的脸面,以后莫要再任性妄为,还是乖乖听话为好。”赵夫人说完便与赵飞双一前一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