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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蒋主任把时琛留下来，跟他仔细谈了交换生的事宜。

因为时琛名义上给自己填的是“艺考生”，学籍资料上的艺术联考也已经合格了，所以蒋主任对他接下来的文化课分数，还是比较在意的。

不过因为兄妹俩都心知肚明的原因，即便蒋主任再怎么挽留他，时琛最后还是婉拒了他的提议。

“不好意思啊主任……我跟明扬那边之前就说好了，只在青阳待到五月底，学完文化课还是得回去的。”

因为担心自己脸变回来之后轻易脱不了身，时琛当时还在明扬那儿给自己办了临时学籍。

这不，眼下不就用上了么。

“跟明扬说好了啊……那就没办法了。”

蒋主任见他主意已定，长叹一口气后，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让他走了。

“其实以你这个成绩，如果不去艺术类院校的话，也是有很多好大学随你挑的。”

蒋主任感觉有些可惜，时琛走之前还不忘叮嘱他：“应知年啊，你要是一旦有改变心意的想法了，一定来告诉老师，老师会尽可能想办法帮你的！”

时琛嗯了一声，不卑不亢点点头：“知道了主任，那我先走了。”

留蒋主任一个人在那儿长吁短叹，少年转身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无论如何，自己顶着这样一张脸，是不可能回应蒋主任的话的。

因为他压根不可能参加高考。

那位大师当初给他留的批注是“寒尽不知年”。

但这张脸究竟会在什么时候迎来终结，冬天过去了，时琛依旧还是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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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时间，尤琪告了假没来广播台。

何嘉伊在位置上整理稿件的时候，薛程哲就在不远处托腮看着她。

在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少年在笔记本上不紧不慢写下一行字。

【乘法的本质是运算规则，是加法的简便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