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云疏棠立刻反驳道,“我只是、我只是害怕,江逐风没死在那法阵之中,只要他活着出现在您面前,他就必然会将这件事告诉您,到时候……到时候您究竟会怎样对我?”
沈春眠下意识上前一步。
云疏棠却后退一步,而后红着眼道:“只要他与您吹吹枕边风,我便会落得和从前那些男宠们一样的下场。”
沈春眠轻轻叹了口气:“你想多了,他什么也没和我说,若不是你带着这些人闹到本座面前,本座恐怕也不会知情。”
“不可能,”云疏棠不可置信地打断了他,“不可能!他怎么会不与你说呢?”
沈春眠颇为可怜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淡声道:“你且回去吧。”
云疏棠不愿意走,面容神态里写满了崩溃:“我犯了这样的事,你怎么可能还许我好好活着?只怕我一回骊宫,就要悄没生息地死在房内了,我不走!”
沈春眠有些无奈,因此只好捏了一道法令,将那些没走远的外门弟子们又唤了回来。
弟子们来的很快,沈春眠吩咐他们道:“将他送回水云榭,日夜轮流看守着他,三个月内不许他出门,但倘若他想要什么东西,也别短了他的。”
外门弟子们颔首应道:“是。”
云疏棠面上满是不可置信,他不明白的是,沈春眠竟果真心口如一,不仅没有对他动杀心,甚至还让人不要苛待他。
这怎么可能呢?
“你……”云疏棠死里逃生,可面上却不见半分欣喜之意,被外门弟子架出去之前,他口中还在低低呢喃,“你不是沈春眠、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