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了他们谷主,他们这些人就算加起来也不会是沈春眠的对手,更何况他身边眼下还有个修为不知深浅的随从。

沈春眠原本想将这死沉的江逐风推给别人去背,可这江逐风却半点也不肯给旁人碰,因此沈春眠便只好负起了扛他的责任。

他半扶半抱着这只巨大的人形挂件,低声指责他道:“性子那么急做什么?我不是和你说了他们阴招多吗?你与这些人交手过这么些回了,怎么还不知道要小心谨慎?”

江逐风状若无意地嗅着他襟口上的皂荚香,低声道:“从前是知道谨慎的,只是一想到你受他委屈,被他言语侮辱,我便要气疯了,自然心神不宁,这才上了他的当。”

他说的坦然又委屈,沈春眠便是有心责备,眼下对他也说不出半句重话来。

还不等他的注意力从江逐风身上扒下来,就见那才被解救的符乐拖着一只残腿,哭着也抱住了他的腰,沈春眠整个人往下一坠,差点没被这两人压死。

“教主哇!”符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还以为您不会来救属下了,我还以为……”

“行了,”沈春眠碍着他腿上的伤,也不敢贸然将他甩开,只好道,“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净在旁人家里给本座丢脸——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右护法扶起来?”

旁侧的教众立刻便将符乐扶将了起来,然而符乐却还是“呜呜呜”地哭个不停。

说心里话,他是真没想到沈春眠会来救他,原先封他为右护法,也不过是遵从了前任教主的意思,因此这么久以来,符乐一直都费心讨好他,唯恐被他抛弃。

可如今他既已被日月谷的人掳走,离恨教里比他修为高的教徒一抓一大把,况且这些日子里,沈春眠又总是对他露出嫌弃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