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眠看起来并没有要继续往下追究的意思,只是道:“拿些银子给他们吧,算作劳务费,带着这些东西上山一趟不容易。”
符乐心里略松了一口气:“是。”
紧接着沈春眠又看向那几个村民:“一会儿夜深了山路不好走,就不留你们用晚膳了,都早些回村去吧。”
村长连带着几个村民都是受宠若惊,他们哪敢留在离恨教吃饭,只是没料到这位传说中不讲道义不讲理的离恨教主,竟然还知道说客气话,光是这点就够他们为之惊奇的了。
“教主,那属下这就带他们下山去了,”符乐道,“您的寝殿今日也已修缮完毕,您也不必……再去那样小的屋子里将就了。”
正当符乐转身要带着那些村民离开的时候,沈春眠却忽然道:“慢着。”
符乐脚下一滞:“您还有何吩咐?”
“你留下,”沈春眠道,“人叫旁人去送,你去将教中的账本取过来。”
符乐一时愣住了,差点没能反应过来,过了好半晌才应道:“是,属下这就去。”
过了约莫有半个时辰,符乐才磨磨唧唧地请来了教中管账的教徒,又让人抬了好几箱账本来,那账本不知多少年没见过日光了,上头覆着厚厚的一层灰,沈春眠都不必动手翻,便能想象到那册子弄开来有多呛人。
“多少年前的老账本了,这你也搬出来,”沈春眠刻意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架势,“本座只要去岁和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