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乐连忙又道:“教主,前日若不是属下将他及时捉住,他恐怕早就顺利将那沈温如救走了,属下好心饶他一命,谁知他竟然贼心不死,不但不好好伺候您,还意图攻击您,这实在是……”
沈春眠忍不住在心里白了他一眼,心说要不是你这个衰鬼多管闲事,我早就自由了。
“好了,”沈春眠假作淡定道,“他的那点小招小式,于本座而言不过是小孩儿挠痒痒,不值一提。”
符乐不依不挠地追上前,用半边身子拦住他:“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沈春眠忽地便沉下脸来了,口中瞎编道,“这位……前师弟,便是本座那日所说的机缘,本座前世欠他一因,今生便还他一果——你们立即带他去接沈温如,今夜便护送他们离教。”
符乐一脸的不可置信,觉得他家教主像是真如传闻中所说的那般,叫那大天劫给劈坏了脑子,否则他决计是说不出这样奇怪的话,做不出这般不合理的事的。
堂堂一个离恨教的教主,在一年前还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大魔头,现在怎么会改行当起好人来了?
这实在是太吓人了!
可既然是教主的命令,符乐也不敢不从,于是只得低头颔首,不情不愿道:“属下遵命。”
沈春眠看着江逐风在黑夜中发亮的眼,一时有些心生畏惧,唯恐再被他扑起来咬上一口,故而也没敢走得太近。
他停顿半晌,而后又嘱咐众人道:“你们,路上不许对这二人刻薄相待,若再有不敬,坏了本座的机缘,本座要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