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开始以为,沈春眠这般急匆匆地赶来,是为了云疏棠,可若只是为了云疏棠,照着教主往日的脾气,只怕一言不合便要上手上脚地教训那沈温如了。

但他不仅没有直接对沈温如动手,竟还有耐心坐下来细听这场闹剧的起因经过。

可若说他看重沈温如,但他从进门起,似乎就没给过沈温如几个眼神,任由他失力瘫坐在墙边,连句关怀的话语都欠奉。

在他们各怀心思的目光之中,沈春眠却拍了拍云疏棠的后背,要他起开。

紧接着,他便提步朝着那倚坐在墙边的沈温如走去,而沈温如垂着脑袋,只能瞧见沈春眠那双一尘不染的靴子。

“是你先动手打的人?”沈春眠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你还有话要辩驳吗?”

沈温如默然不应。

方才一直都缄默不语的符乐眼下却忽地又开了口,他上前半步,恶声恶气道:“教主问你话呢,你是耳聋了么?”

沈温如依然无动于衷。

沈春眠忽然想起了原著里描写他的一句话:他就像是一只死不开口的贝壳,任凭沈春眠与他的身边人如何羞辱、如何折磨,他也依然不为所动。

宁愿叫人一石头将他的内里与外壳一并砸碎,也不肯向任何人打开他紧闭的壳。

他不开口,引得符乐火气更盛,符乐下意识又上前一步,抬脚便要往那沈温如身上踹去。

沈春眠一手拦下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