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眠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祁慕安的身上。
在原著中那位反派的观念里,惹了他不高兴的人,那都合该去死,除非那人是个举世无双的大美人,否则即便是活活喂给灵兽也不足惜。
不过看过原著的沈春眠很清楚,这祁慕安也就是性子急,人却是个傻的,甚至至死都以为云疏棠是他在离恨教中,结交过的最知心、最肯护着他的好友。
好在祁慕安既然能待在离恨教里这样久,自然也不是完全没长脑子的,被云疏棠这么一警醒,这才发现自己竟因嘴快而差点惹了大祸。
他赶忙在沈春眠的脚边跪下,而后慌不择路地抱紧了他的腿:“教主……慕安方才就是一时嘴快,不知怎么的,这话自己就跑出去了。
祁慕安垂下脑袋,这会儿倒乖顺了起来:“慕安知错了,您可千万别罚我,慕安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沈春眠沉默着没开口。
仔细想来,这事不免又有几分古怪。
骊宫里虽然住了不少反派的后宫,可也不至于连间闲置的屋子也收拾不出来,随便将沈温如安排在何处不能住,就非得将这位急性子的祁慕安赶出去,让沈温如住进他的琉光殿?
这不是存心让他两打起来吗?
沈春眠偏头瞥了身旁那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右护法一眼,他并不算是心细的人,也不怎么喜欢应付这样弯弯绕绕的勾心斗角。
沈春眠觉得很心烦,面上便不自觉地越来越冷。
那祁慕安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还以为他这幅模样是对自己,有前人的经验在,他唯恐自己也成了那井下的亡魂,因此连忙抱住了沈春眠的腿,恐惧的眼泪瞬间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