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幻被瑾之带回去之后, 就一直在宣阳宫, 也就是瑾之的寝宫中养伤,她这几日都住在西殿里, 本来想回去的, 结果糟心的是,瑾之以养伤为由, 愣是不让她出去。
用瑾之的话来说就是,“若是容国师出去多晃晃,伤好不了不说,还能折腾一堆新伤。”
此刻, 白幻正垫了个羊绒毯,躺在廊前闭着眼睛晒太阳,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你还真是悠闲。”一道温润的男声由远及近,好整以暇地看着无所事事的某人。
白幻眉梢微动,嫌弃地挥了挥手,“一边去,你挡着我的阳光了。”
子书钰无奈地看着她,撩起衣袍坐到了一旁,手轻放在案桌上,“现在整个皇宫上下,最清闲的就是你了。”
“清闲?”白幻这才慵慵地掀开了眸子,抬手遮了下刺目的光线,侧过头淡淡道,“你以为我愿意?回宫后依旧逃不开被软禁的命运,陛下过河拆桥,本国师功高劳苦竟然被如斯对待。”
“呵……”子书钰微勾了勾唇角,“陛下要是听见你把他的关心说成软禁,说不定你还能更清闲一阵。”
“你少威胁我。”白幻瞪了他一眼,“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来找我干嘛的?”
子书钰轻咳了一声,挑眉道:“归衍正在御书房,估计这次他御林军统领的职位保不住了。”
“嗯?”白幻撑起身子,诧异地看着子书钰,“他不一向都是陛下的心头宝吗?这次他做了什么竟然这么严重?”
“跟你去辽原的事情有关。”子书钰如玉的脸上风轻云淡,浅笑着道,“本来陈国是不会派兵去的,许是他觉得你面目可憎,或者说你们有不共戴天之仇,竟惹得这位归统领冒死截住了陛下给陈国暗探阻止出兵的消息。”
闻言,白幻轻笑了笑
,“厉害啊,我说瑾之那日怎么会生气呢,原来知道有人违了他的旨意啊,我就这么招人恨吗?”
子书钰闻言,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这点你该有自知自明的。”
白幻幽幽地瞥了他一眼,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