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之不语,但那双似洞悉一切的眸子让殿内的气氛再度凝固。
见瑾之已经心存怀疑,董晋寒道:“陛下,纵然昨日国师府确实进了贼人,也不能说这人跟犬子有关。”
“这件事要查也简单。”瑾之狭长的凤眸微敛,身子往后靠了靠,眸光晕染着冰冷,瞥向不远处的御厨,让本身就战战兢兢的御厨生生打了个寒颤。
瑾之薄唇微勾,声音冰冷晦沉地如幽潭,“沈枭,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严审,给朕好好查清楚。”
沈枭明白瑾之的意思,这名录都交上去几天了,而如今的情况分明是昨夜才换回来的,那这空着的几天,他们难不成不看?不准备材料?
所以如今已经确定有问题的人是御厨。
直至那人被拖走,这殿内方才又恢复了宁静,可现下的氛围,很多人都知道这场晚宴应该到此结束了。
“陛下,臣还有事情禀报。”沈枭黝黑的瞳孔中掠过一丝坚定。
“说。”瑾之不耐地扫向他。
沈枭拱手道:“回陛下,您之前让臣查国师被劫持一案,如今略有进展,从那些贼人所逼问的问题来看,他们与本次的使臣有关。
加之他们对朝堂之事了如指掌,以及朝廷命官的行踪都能清楚知晓,这些人定然不是落草为寇之辈,而据刑部所查,那些使臣里,正好在国师出事那两日并不在彭州且消失无踪的人,是
小侯爷手下的参将,黄劦。”
“沈大人,黄劦已经死了,自然由你怎么说都行。”董祁瑞气笑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这栽赃陷害也太明显了。
“是啊,这次的使臣中,武功比黄参谋弱的不在少数,为何偏偏只死了他一人,且小侯爷可否告诉我,那两日你的参将在何处?”
“这……”董祁瑞怎么可能说得出口,他让黄劦去做的事基本上等于谋反,定了定神,他道,“那几日赶路大家都累了,我便让所有人都去休息了,怎会知他的踪迹。”
“够了。”瑾之冷冷出声制止,凤眸扫向沈枭,“再查,另外,今夜之宴,国师礼部尚书办事不力,罚俸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