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和她只有一条走道的间隔,此时猎奇心起,就伸手碰了碰女子的肩膀问:“诶,你家男人是干什么工作的?不会是科学家吧,达尔文?”
年轻女子忽然显得很无措,可能是不想正面回答文锦的问题,愣在当场想了很久才吱吱呜呜的说:“他……,他的工作就是,就是在山里挖土……。”
文锦没大听明白女子的解释,皱了皱眉头看向王珊,见她也对自己耸了耸肩,就转向丁墨。
丁墨可能是个有学识的人,对年轻女子略示微笑后,礼貌且绅士的问:“是地质勘探对吗?”
见年轻女子一个恍惚后连连点头,丁墨才向文锦解释说:“皖西群岭毗邻大别山脉,矿脉丰富。经常会有科考队深入寻矿的。”
文锦似懂非懂地向丁墨点了点头,然后又转回脸去对年轻女子说:“真了不起,寻矿?直接为国家工作了吧,工资肯定酷毙。”
年轻女子可能现在没心思和文锦讨论这个话题,抽搐着脸皮对文锦挤出一个微笑后,又开始往窗外遥望,还时不时的向司机师傅询问进程。
毕竟是荒废很久了的山路,越往下走,路况越显糟糕。
路面的小石子都受雨水冲刷而露出了基层的毛石,客车踩上去就像心情愉快的跳虫,好几次心狠手辣的把她们翻腾着、企图扔出车窗。
文锦是比较娇惯的,不胜颠簸的她反抱着靠椅,鬅发灰脸地嚷着“快停车,五脏六腑都颠出来啦…。”
王珊和林志坐在车尾,被甩动的车厢跟掷骰子一样簸动着。牙关掂掇起来都不敢出声,害怕一说话就会咬断舌尖。
渐渐的,王珊就开始发现不对劲,心里有些莫名的恐慌和不安。
直到司机师傅扯着嗓子喊了声“都抓紧勒,车子刹不住勒……。”
这个时候大家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坡道过陡,车子已经开始失控了。
眼前的山道因为年久失修,早就变成了晴衢雨渠的沟壑,客车在这里根本刹不住。
好在司机师傅处事不惊,稳住了方向盘。否则一旦越轨贯向,就很容易侧翻或者撞上大树,这是很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