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同意了,因为米哈伊尔同意这么做。他告诉亚伦,他十岁之后就不被允许参与大型节日里的济贫活动了,因为容易引起动乱;但是他不盯着,一定有人偷工减料,一旦被发现,在他面前哭一顿就算揭过。
亚伦也想让米哈伊尔有在街上乱跑的自由,于是23号一大早,他就带他上了百花大教堂,好几位夫人带着自己的化妆包来给这个亚巴顿小伙子化妆。
即使这是个亚巴顿人,可亚伦知道,谁能批评米哈伊尔这张漂亮的脸蛋呢?连他自己努力笑一笑都可以得到原谅。而她们的丈夫们也没什么忧虑,因为这是个亚巴顿人,他们的妻子不可能自甘下贱到那种地步。
夫人们给米哈伊尔套上了一顶雪白光滑的假发,用金粉和化妆液把他的睫毛和眉毛染成一种深沉的棕黄,还带来了一套差人连夜赶制的红衣服叫他换上。
米哈伊尔抱着衣服要去换衣服,一位夫人相当不矜持地摸了摸他结实却不壮硕的腰腹,笑道:“害羞什么呀,米哈伊尔殿下?就在这里换嘛,我们的年纪都够当你的妈妈啦!”
米哈伊尔的脸颊红透了,磕磕绊绊地闪避起来。幸好,亚伦敲门进来了:“夫人们,咱们得加快速度了。究竟是谁出的主意?找不到驯鹿也没必要那样凑活!”
“怎么了呀,爱德华兹医生?”另一位穿墨绿色丝绒长裙的夫人问候一声,余光却对着镜子打量起了自己的妆容。
亚伦没回话,对着米哈伊尔摆了摆手。虽然妆面透着劣质,但米哈伊尔转过那双深蓝色的眼睛的时候,一种阴沉的压迫感和微妙的神圣感陡然升起。
亚伦不知道多久没见过浅色的米哈伊尔了,夫人们还给他画了更重的眼线。于是医生微妙地呻吟一声,捂住了脸。那位吃米哈伊尔豆腐的夫人为米哈伊尔辩解:
“医生,也不用这么不好意思嘛。米哈伊尔的确是个英俊的小伙子,您也同意了,我想不会有人觉得您丢脸的。”
米哈伊尔闻言朝他眨了眨眼睛,被他赶去换衣服。等米哈伊尔走了,亚伦才严肃地对剩下那位一身黛蓝的女士说:
“沃夫冈夫人,抱歉,能否劳烦您劝一劝您的丈夫?我知道他向来关注红月人的人权,但是这两天……真的没必要这样呀。我实在劝不动他。”
“他又怎么啦?”沃夫冈夫人翻了个白眼,“别管他,医生,他就是个蠢货。红月人都是一群贱皮子,要人权也得先做个人呀!”
亚伦叹了口气,在刚才米哈伊尔坐过的椅子上坐下,因上面残留的热量舒服地往里面挪了挪:“恕我失礼——您的丈夫找了九个红月人扮演驯鹿。”
“噗。”
三位夫人愣了一下,旋即爆发出惊天大笑,绿裙夫人的羽毛扇都掉到地上了。摸米哈伊尔的珍珠耳环夫人一边笑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