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娟答:“奴婢下个月刚好十二岁。”
这丫头竟比她想的还小,不免心中又疼惜了几分。
她俯下身,将这战战兢兢的小姑娘扶起来。
温声道:“你无需这么惧怕我,我与你一样,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母亲能够过得好一点。
“再者这又不是上断头台,谁说就一定会死了。”
江瑾瑜这话,宽慰鸣娟的同时,其实也是在宽慰自己。
“小姐,您的意思是咱们不会死是吗?”鸣娟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江瑾瑜一怔,她们今日不过是刚刚踏进京师的地界就经历了刺杀,以后的事,她怎敢保证?
可见鸣娟满脸的期待,她又不忍让她失落,便道了句:“只要我还在,你就不会有事。”
夜里,江瑾瑜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脑海中浮现出白日里永安王那张冷冰冰的脸。
她总觉得他的眼神并不甚友好,甚至还带了些杀气。
若不是后来他用手抵住了射向她的利箭,救了她的性命,单想起他一剑挑开了她的盖头,用剑指着她时的情景,她就觉得他其实是想要她的命的。
……
驿站,容承房里。
“王爷,已经通知附近军营,调遣了一千精兵,明日护送。”
坐在书案前的男子指腹摩挲着手里的羊脂玉佩,一身玄色衣衫,俊眉冷目,幽深的瞳孔如地狱修罗般叫人敬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