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和心理上的同频率的难受。
她以为拼命的睡觉就可以麻痹的情绪,反而变成了恶性循环,根本走不出来。
从启盛出来之后,裴然收拾好东西,重新回到丽景那边。
安静如常的18层,整个走廊空荡荡的,只有电梯间电机轻微的嗡鸣声。
她合上门,又把自己关进屋子。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泼了墨一样沉了下来。
她蜷坐在客厅里,灯没开,胸口那种愈发闷堵的感觉,让她浑身上下的每一个器官都找不到安放之处。
直到听见门外电梯间传来的声响,裴然的心口突然涌上来一阵剧烈下坠的感觉。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撑着茶几站了起来,连膝盖撞到桌角的膝盖短暂的痛觉都消失了。
打开门。
外面空空如也。
裴然盯着对门的位置出了一会神,楼下透过飘窗压进来的灯光,亮了一瞬。
转眼车流穿过,视线又暗了下来。
她突然很想喝酒。
却再也没有人会拎着酒瓶,问她:“想去天台喝酒吗?”
那些蔓延在全身她找不到理由的情绪,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