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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盛安然对音乐会没什么兴趣,在这方面也实在是没造诣,听了没一会儿就上下眼皮子打架,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伴随着管弦乐的声音,甚至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还是在法国的农庄里,抱着一堆期末考试的药理书睡着了,然后忽然开始肚子疼,一阵一阵的宫缩,她从疼痛中惊醒过来,蹒跚着摸到住的不远的里昂家里,叫醒了他,连夜去了医院。

然后肚子足足疼了一夜,直到次日中午才生下一个女儿,那个时候距离谈书静到农庄来看她也才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孩子是七个月早产。

她累的极了,连孩子都没看一眼就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大舅妈已经在身边了,满脸都写着心疼。

“越来越有本事了,这种事也敢瞒着我们,从前就这样,现在还这样,你还当我是你的长辈么?”

大舅妈一贯责备的语气,在病床前却莫名显得温情。

她一下子就哭了,扎进大舅妈的怀里,像是找回了缺失了一生的母爱似的。

后来孩子取名叫舒欢,寄在了舅妈和大舅的名下,作为他们的孙女,从小送到他们身边照顾,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带到国外来聚一聚。

想起那孩子,梦境也甜了许多。

音乐会将近尾声了。

乔森微微偏过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了的女人,当目光触及她微微扬起的嘴角时,清冷的眼神染上几分暖意,忽的笑了笑。

保持这个一动不动的动作已经一整场了,比起前面那些胡说八道的自我介绍,他倒是更愿意相信,这会儿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的这个女孩才是小时候那个单纯勇敢的双儿姐姐。

音乐会结束后,盛安然跟在乔森后面退场,脸红的跟个番茄似的。

“我赔你一套西装。”

“不用,真的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