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真的?为什么呢?不是做得好好的么?”
“我没告诉过你么?我家有个小工厂,我老爸要退休,我得回去接班了,不过在昆山,不在上海。”友欢说,有点无奈。
“呃,欢哥你是富二代啊,隐形的工厂主!”
“嗳,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像贬义词呢?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友欢倒先嚷起来了。
曾惜也是觉得他深藏不露得可以,换了囗气说:“欢哥,所以你真的是为了诗和远方才来全芯受折磨的,是么?”
“嗯,这话好听多了,哈哈,”他说:“我现在的身份,在你眼里能和陈总有一拼么?”
“不能,你真是想多了。”曾惜毫不留情,转而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啊?”
“我计划下个月和芳姐说,到时候看招人的进度吧,估计得年后走。”友欢其实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一个大男人能忍得了吹毛求疵的芳姐这么些年,可见素养很好。
曾惜也有点遗憾,办公室是很难交到真朋友的,他们分属不同的产业基地,但是工作配合一直很有默契,真的很难得。将来新来的接替人员恐怕很难达到这种和谐的程度了。
她下班时,在回家的车上,和陈卓聊到这件事,说没想到友欢有家世有背景,还能认认真真在全芯任劳任怨的工作了三年多,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到了陈卓耳朵里,却成了另一番意思,他语气里带着不满,问她说:“他告诉你这些干嘛?是有什么别的意思么?”
他能有什么别的意思呢,曾惜觉得他对友欢的敌意也太明显了,回他说:“就是朋友间闲聊,闲聊哪有什么目的,你和李sir不是也家长里短的闲聊么?”
“李sir是男的!”他强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