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气性大,不肯认输:“我不信,你让我问他!”
她一伸手从他手里把电话抢过来,对着听筒说:“他在这儿呢,你听好了。”
她问陈卓:“我不去,你去么?”
他赶紧老老实实的摇头,向着电话坚定的表白:“不去!”“听见了?!”她提高了声调。
“哼!友尽!”老余依旧气势不减的挂断了。
她瞪了一眼手机,又顺手塞回他手里。“神经病!”转身时忍不住骂老余脑子不清楚。
陈卓靠在阳台门边,看她气咻咻的样子,一片晨光里,他忍着满眼的笑着。
她想起什么,回头来问他:“你今天不回上海么?你那个数列里,不是有今天的么?”
她对数列倒是挺敏感,他想解释说,他推迟了日期,这两天想要陪她的。又怕太直接了,他有点说不出囗。所以他找着借囗说:“上海那边统一做了改签,改在周一出发。”
“哦,”她点着头,兀自感叹:“真是看人下菜碟儿,公司对你们真人性啊”还能改在周一出发,她一边想起她们每次说出差,不管是周六还是周天,刮风还是下雨,说走就得走。
曾惜其实情绪真的不好,翻涌出来的许多旧事拖累着她奋勇的灵魂。像涨潮满溢的海滩,层层的海浪冲刷着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