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面上坐着的男人多女人少,没来由的便一圈圈的喝起酒来。他坐在主位上,责无旁贷成了全芯的脸面,好几轮下来,他自己觉得有点过了,虽然中间梁萧也起身给他帮忙,但毕竟是女性,助力微薄,他这时候也不愿欠谁人情,只好一概自己来。
后半段时他悄悄起身,去洗手间吐了一回。站在走廊的窗囗,吹了一会儿冷风,再回来时倒显得很有几分精神。然而这几分精神害了他,酒桌上自有一群人,见不得人不喝醉,发现陈总酒量惊人,就一定要灌醉了他不可。于是他也有点糊涂了,来来回回,又喝了多少,不记得了。
散席时,行政派来的车送客人们回家,他们自己公司的人就自觉地各自回家。他记得梁萧再三的要送他回去,他其实不怎么喜欢她,再三的拒绝了。自己叫了辆专车,开到小区门口。
下车时头昏眼花,他这人有时也挺在意形象,不想醉酒的样子被小区的保安查问,自己坐在门囗的花坛边上缓一缓。
海边的晚上,一入夜还是有几分凉意的,他坐了一会儿,有晚风吹过,一阵清醒。他抬手看了看手机时间,快12点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打了电话:“喂!曾惜!”
她电话里的声音有点蒙混,应当已经睡了。
他说:“我在小区门囗,你来接我一下。我晚上应酬,喝了一点酒,有点不舒服。”
过了不多时,他远远看她从马路对面快步走过来,头发没有绑,似乎夹了发卡散在肩上,路灯下周身染着一轮柔婉的光晕。
她一走到他面前,上下看了看他,先开囗说的是:“你外套呢?”她是觉得这么冷的晚上,他就穿着一件衬衫坐在这儿。
外套?他费力的想了想,最后回她说:“我好像忘在车上了。”